就这样, 浊虫被墨无疾炸成“烟花”,处理干净了。
鲛人们惊魂未定。
在他们四周,仍绕着一圈黑色浊气。
仿佛一只嗜血的黑龙, 贪婪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猎杀他们。
不远处, 墨无疾的手仍高举在空中。
他没什么感情地睥睨那群鲛人, 仿佛是在看蝼蚁。
在他体内, 那股与生俱来的嗜血血液兴奋地流淌起来, 不断催促他赶紧把这些鲛人都炸成血花。
墨无疾顿了下,克制住杀戮的欲望,头微微一歪, 问身边的晚云灼:“杀吗?”
晚云灼凝眉细看了一会儿,点头, 平静道:“杀了吧。”
这些鲛人,不计后果地吸食了太多的浊气,就算眼下不杀, 过不了多久, 也会被浊气反噬从而暴毙。
墨无疾压住晚云灼抬起来的手:“别动, 本座来。”
然后上前一步,再横跨, 不动声色地挡住晚云灼的视线。
这才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
玉无凭一脸生无可恋, 缩在高高挂起的金网里,再一次眼睁睁地见证了一场屠杀。
他呆滞地盯着漫天炸开的血花, 嗅着恶心的血腥味, 下意识想呕吐, 结果悲哀地发现, 自己已经呕不出来了。
更令人恼怒的是, 他看见那狗魔头还贴心地为晚云灼挡住视线,不让她看这血腥场面。
她杀的人,可能比那狗魔头还多,到底有什么好挡的啊?!
有这乱献殷勤的功夫,就不能先把他从这破金网里捞出来吗?
很快,在场的鲛人们都被清理干净了,没一个逃过。
除了花流朱。
此刻,他已经从树干上下来了。
他站在一棵大树下,紧紧握着晚云灼的破军枪。
眉头紧拧,眼神犀利地向墨无疾投来,噙着怒意。
墨无疾眯了眯眼,视线在花流朱的脸上漠然地划过,然后停留在他手中的破军枪上。
登时,眸中划过一丝厌烦的杀意,唇线不悦地绷紧。
他伸出戴着黑蛟手套的手,对准花流朱,五指虚拢。
一道霸道的浊力,带着劲风,呼啸而去。
花流朱以为,墨无疾这是要对自己动手。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墨无疾,但仍旧一脸挑衅地抬起下巴,放肆地回视他。
结果,这道浊力打过来,却并未触碰到他分毫。
只是怀里的破军枪微微晃动了一下。
花流朱一愣。
他不仅没有因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松一口气,反而恼怒起来。
这破军枪的主人都没有来讨,他急赤白脸地动什么手?关他何事?
花流朱干脆一把将破军枪抱到自己怀里,眉头高扬,毫无惧色地跟墨无疾对抗。
晚云灼察觉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但墨无疾还站着不动,于是从他身后探出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又疑惑地看了花流朱一眼。
问:“你们在干什……”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无疾打断了。
只见他身影一闪,下一息就鬼魅般出现在花流朱面前。
他是魔族,本就比鲛人族高大,且那花流朱又才十五岁,还没发育完全,硬生生被墨无疾压了一个头。
但他身上那股凶狠凌厉的气质,和青涩的少年气结合起来,竟没有丝毫违和感。
晚云灼不知道墨无疾要做什么,担心他伤害花流朱,于是叫了他一声:“墨无疾!”
墨无疾身形微顿。
花流朱则嘴角一勾,神色更挑衅了。
墨无疾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