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就行了。
瓦片滚落泥土四起中,玉无凭以袖掩面,咳嗽着从烟尘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怀中还死死抱着晚云灼给他的两包灵石。
而他的住所底下,出现一个巨大的坑,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许多鲛人,对玉无凭穷追不舍。
玉无凭用尽毕生力气发足狂奔,欲哭无泪:“我的玉衍神君叻!我就说今日有血光之灾!殿下,我卦刚算完呢!想知道就快救我啊!”
晚云灼当然要救他。
可那些疯狗一般的鲛人,死缠着晚云灼不放。
有人已濒死,还用最后一丝力气抱住晚云灼的脚。
晚云灼砍掉他的手,又有另外三个鲛人,干脆一个接一个地主动往破军枪上撞,只为拖她一时。
将生死抛之脑后的人,简直难缠到了极点。
此时,一个鲛人已经追上玉无凭,举着长矛就要往他身上刺去。
玉无凭跑到腿发软,干脆直接一屁股坐下,紧紧闭上眼,抱着灵石举到头顶,碎碎念:“玉衍神君在上,不怕不怕,算过了,今日有贵人救我,我命不该绝……神君保佑……”
好巧不巧,那长矛偏了一点,刚好撞上玉无凭怀中的灵石。
竟让玉无凭给躲了过去。
晚云灼将破军枪从鲛人身体里抽出,温热鲜血溅满她一身,宛若天落血雨。
破军枪一荡,若蛟龙入海,掀起巨大的灵力浪花,尽数吞噬那些死缠她的鲛人。
此时,玉无凭那边,又有一个鲛人高举长矛,笔直地刺向他胸口。
晚云灼举起破军枪,快狠准地朝那鲛人扔过去。
破军枪风驰电掣,深深扎入其腰腹。
那鲛人身形一滞,手中长矛哐当坠地。
然而,就在长矛落地那一刻,那垂死的鲛人突然伸手,从脖子上生生扯下一块鳞片,朝着玉无凭的脖子割去!
鲛人身上的鳞片,坚硬程度堪比寻常刀刃,要割破一个人的喉咙,是完全没问题的。
晚云灼心一凉。
她再快,也快不过距离玉无凭脖子仅几寸的鳞片!
鳞片顺利地刺入玉无凭柔软的脖子。
玉无凭的哀嚎声直破云天,震耳欲聋。
“痛痛痛!”
晚云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鲛人身形一滞。
紧接着,他陡然炸开,化作一片血雾,四处喷溅,夹杂着骨肉碎块。
血腥无比。
逃过一劫的玉无凭被溅了一脸血,声音吓得转了个弯儿:“啊啊啊!”抱着灵石,双脚蹬地,快速后退,躲到一棵树后。
看见玉无凭脱险,晚云灼先是快速松了一口气,然后脑子里的弦又重新绷紧。
有人来了。
如此这血腥暴力的杀/人手法,来人不是什么善茬。
她凭着直觉,朝一个方向看去。
此时,金乌已西坠。
不远处,在泛着凉意的璀璨晚霞中,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墨色的长发微微曲卷,随意地散落在宽阔的双肩上;一身织金玄色衣袍往下束出窄腰,衬出流畅健壮的身形。
他右手戴着黑色蛟皮手套,高与肩平,正隔空控制一团浊气。
左手自然下垂在身侧。
由于背对着霞光,看不清神情。
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游刃有余的残忍和暴戾。
啪——
一团浊气宛如蟒蛇,粗暴地钻入一个鲛人的五孔。
眨眼之间,这鲛人炸成一片血雾。
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
其余鲛人见了,有几个心生畏惧,临阵脱逃。
而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