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人,眼神无比温柔。
云自有吃了一口便停下,她说:“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望清和:“……好。”
他夹起一片娃娃菜,皱眉塞入口中。
咀嚼,咀嚼,还是咀嚼。
云自有数了数,望清和这一口娃娃菜咀嚼了起码五十下才吞下,且吞下的模样十分勉强,她怀疑对方有厌食症。
望清和吃一口,云自有吃一口。
他嚼几下咽,她也跟着学。
一餐完毕,两个人都很累地叹了口气。
听见对方的叹息声,二人目光对视,片刻后皆默默地移开视线,唇边都挂上了忍俊不禁的笑。
床上趴着的大智翻了个白眼,许是觉得他俩都有病。
望清和一直待到云自有睡着才离开。
用唯一的钥匙锁上地下室的门,望清和指尖触摸门框,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砰!砰!砰!”
大门被人用力地砸着。
望清和先是走到厨房放下食盒,接着才慢吞吞地去开门。
门一开,顾闲清背后站着个谢云舒,前者目光灼灼,后者畏葸退缩,被前者一把抓住立于门前。
顾闲清像是怕望清和听不清般地大声说道:“清和神官,请问我们可以看望云自有吗?我们两个人很担心她的状况,她现在没事吧?”
那天,顾闲清起床之后没有见到云自有。
她的房间里空空荡荡,衣服什么的都没了,把她吓得要死。
顾闲清到处找寻云自有,最后才在伯班那里知道,云自有得了罕见的疫病,现在正在望清和家中治疗。
因为这个疫病的传染性极强,致死率也很高,望清和不允许任何人过来看望云自有。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很正常,包括最开始的顾闲清。
可是谢云舒却一直催着她去看望云自有,他说都这么多天了,以望清和的能力,对方得的病再难搞也该治好了。
于是便有了在望清和屋前的这么一幕。
面对云自有的两位好友,望清和语调温和驱赶着他们。
知晓太多内情而说不出的谢云舒:“……”
他不断地通过眼神想要暗示顾闲清,皆被对方无视。
顾闲清甚至还当着望清和的面说:“你眼睛抽筋啦?”
望清和微笑着看向谢云舒。
谢云舒眼角微抽,他说:“那我们改天再来看她。”
得挑望清和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他扯着往屋内偷看的顾闲清离开。
望清和合上屋门,脸上的笑容顷刻消散。
他神情淡淡地走上二楼,进入卧室,站在全身镜前。
镜内没有倒映出他高大的身形,反而实时播放着地下忏悔室的景象。
长发及腰的云自有蜷缩在小小的床上,睡得正香。
望清和的指尖触及镜面,轻轻地抚摸着镜中之人的唇瓣。
自中午的亲吻过后,他脑海里始终飘着一个他十分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她接吻那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