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州府盘了间铺子要开食肆,开得怎么样了?”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赵北川给他从最开始找铺子讲起,一直讲到前段时间铺子里卖铜锅子生意火爆一日赚十多两银子,听得陆林目瞪口呆。
“府城的生意这么好做吗?”
“府城人多,有钱人也多,生意自然比镇上好做。不过也得看你做的东西味道好不好,能不能留住客人。府城食肆不少,但真正能站稳脚跟的却不多,咱们家的食肆之所以能一直红火,全靠了陆遥的本事。”
陆林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弟弟他是服的,既又头脑也有胆量,这些事就算让他去做他也做不来。
“我看你们还领了个孩子回来?”
“能碰上这孩子也算是缘分,我们刚到府成不久,有一次小年和小豆出去玩,让人贩子拐走了。”
陆林吓了一跳,“啥?!”
“这俩孩子去市场买兔子,被一个妇人骗去家里说有兔笼子卖,结果跟过去是伙人贩子,直接把他们抓住关了起来。”
“那后来咋找到的?”
“这事还多亏了陆遥。”赵北川把黄牙子的事跟陆林说了一遍,虽然过程说的简单,但陆林依旧听得心惊担颤。
这是凑巧把孩子找回来了,若是找不回来……他都不敢想以后两个人怎么过日子。府城果然不是寻常人能待的地方。
聊完了府城,赵北川又问了问这一年家里的事。
“还那样,铺子生意一直挺好的,你们攒下不少熟客,不过你们刚走不久旁边又开了一家早食铺子,也是学着咱家卖豆花豆浆,但他家太埋汰,听食客说夏天汤卤里都有蛆,干了不到三个月就黄了。”
赵北川点头,“咱们做吃食的,一个讲究味道,另一个就是讲究干净,我们在府成也一样,夏天过夜的肉和菜都不给客人吃。”
陆林继续道:“村子里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前阵子听说你们村出了人命官司。”
“咋回事?”
“我也闹不清,好像是有个小子染上赌,把家里的田地都输光了,爹娘管不了便找了根绳子趁他睡熟给勒死了。”
赵北川想了想,估摸那人应该就是当年去家里偷银子的方老三。
不过两年的时间,现在想想恍如隔世。
“家里的地还种着呢吗?”赵家户籍迁走后地就归了村子,陆家的地到是还在,只不过陆林开着铺子没时间种了。
“地不种了,包给我二叔他们家,每年给点粮税和吃食。今年收成好,山上那片大甸地听说收了十二石粟!”
“真不错。”
二人聊着天的功夫,铺子里的食客渐渐少了,桶里的豆花和豆浆也慢慢见了底。
胡春容叫陆林回去赶车,准备收摊子了。
陆林一瘸一拐的走回家,先进屋让娘收拾东西。
“娘你把被褥和衣裳拿出来,待会儿咱们回陆家村。”
陆老太正在给两个孙孙喂鸡蛋羹,闻言惊讶道:“今天就回村里吗?晌午还没吃饭呢,要不吃完饭下午再回去?”
“晌午回家吃去,陆遥他们回来了。”
老太太手里的碗咣当掉在炕上,小石头连忙伸手扶起来,“奶,蛋糕洒了。”
陆老太拍着腿大笑道:“洒了就洒了吧,咱们不吃蛋了,待会儿给你们炖肉吃!”
陆林见娘亲高兴,自己心里也痛快,“我去套车,先把铺子里的东西收拾回来,今天铺子关门等年后再开。”
“好好好!”陆老太激动的不知怎么着好,站在炕上转了一圈,伸手把小金子抱起来亲了一口,“乖乖儿,你的三舅回来了!”
“豆……”小金打着舌头叫了一声。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