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贵妃娘娘,那小宫女神色躲闪了一瞬,明显有些逃避,可有人肯救自己的主子,她仍然感激涕零,跪在地上欢喜得都要疯了,忙抹泪道:“奴婢问萍,深谢您救命之恩!姜雪漪点点头,温声说:“收好你的东西回去伺候魏贵人,太医想来很快就会到的。
名为问萍的宫女抱着包袱快步回了永宁宫之后,姜雪漪看着她进宫,步辇才重新起程。
她替魏贵人请了太医诊治一事瞒不住刘贵妃,想必等大宴结束,留守在永宁宫的宫女就会将看见太医进了魏贵人处的消息告知刘贵妃,刘贵妃这样的人精,一想就知道自己存着什么心思。
若在她的地界有了旁人的眼线,那恐怕怎么睡都睡不好了。
所以当刘贵妃知道了以后,要么会迁怒于魏贵人,认为她不安分,给她找麻烦;要么会用怀柔政策,将魏贵人的心思重新压下去,姜雪漪的心思自然落了空。刘贵妃生性谨慎,从不在明面上和任何人为敌,最搞长的就是在背后搞小动作,凡事能不自己出手绝不会自己出手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许多事情中浑水摸鱼,如今也该轮到姜雪漪见缝插针了。
至于魏贵人,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凡是有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刚刚瞧问萍那神色就猜得出,入言这几年魏贵人的日子恐怕相当不容易,若有能翻身的机会,还不抓住吗,步辇一到灵犀宫,段殷凝便扶着她小心地从辇轿上下来,刚迈进门槛姜雪漪就抬手把头上的金步摇摘了下来。这金步摇和发髻间的头面都是纯金打的,工艺极繁,望过去金光灿灿十分夺目,可这美丽的代价着实是沉重,姜雪漪的脖子实在难以承受段殷凝扶着姜雪漪小心地进到寝殿里,另一只手替她捧着步摇,无奈地笑:“您素来不喜穿金戴银,今目实在是为难您了。寝殿内没有燃香料,都是她们闲着的时候去花房挑的鲜花,每目皆不同,一进去微风盈室珠帘微响,鼻尖萦绕淡淡花香,让人的心情雾时放松下来。"还是回宫舒服。
姜雪漪赶紧坐到软塌上,把发间的钗环都取下来,难得在段殷凝面前露出小女子的耍赖劲儿:“今目让姑姑笑话了。你说纯金的首饰戴着这样累,怎么丹妃目目盛装也不觉得累?她摸上自己洁自好看的脖颈,轻轻揉捏,玩笑道:“是不是我入宫时间短,脖子不如丹妃硬挺?
段殷凝罕见地抿唇笑起来,眼睛柔和微亮:“奴婢不知丹妃娘娘累不累,但奴婢听过一句话,人越缺什么,就越想露什么。“纯金首饰那样重,若不是离不开,实在喜欢,又怎么会忍得住这份辛苦?
五月初的天气已经热起来,这会儿外头正上暑气,姜雪漪的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拿着团扇替姜雪漪摇凉风,温声道:“您出身高贵,自小好物件司空见惯,不需要金银装点门面。穿衣打扮皆有门道,并非满堆钱财便是好看,自然怎么雅致怎么来。既如此,您受不住也是应当的,陛下不也喜欢您雅吗?‘姜雪漪弯眸笑笑,歪在软塌上软声:“还是姑姑说话最好听。
段殷凝笑而不语,等她消了消汗才轻声说:“说起丹妃,奴婢今日瞧见刘贵妃和丹妃说了什么,只是未说几句丹妃便独自一人走开了,后面又去了喻婕好。“虽说这三位主子之间的恩怨已深,彼此之间若有冲突也正常,但奴婢总觉得刘贵妃不简单,您今日又帮了魏贵人,往后还是得防着些才是。姜雪漪笑着问:“姑姑怎么看?
段殷凝沉吟片刻,低声说:“您升得太高也太快,陛下又宠着您,这些高位娘娘虽表面不曾和您起冲突,可心里必然是忌惮着您的。“宫里的皇子就两个,大皇子先天不足,二皇子又是早产,生母位份不高,您这一胎太显眼了。虽说眼下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可若有人真的害了您,让您失了孩子,恐怕人人都会乐见其成。"丹妃和喻婕妤都心思简单好利用,刘贵妃却心机深重,喻婕好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