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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沐寒难以置信:“你上回见到吴师叔的时候,还说是两回。”
“嗯,现在已经第三回了。难得,成功摸到三次关坎,天赋难得,渡劫三次失败还没什么大碍,运气更难得。”伯赏有些刻薄地点评道,但语气中并没有讥讽的意思,更多的是有感而发。
伯赏这意思是,二月中传道院大课刚结束,吴长老就去渡了第三回金丹劫?然后失败了以后,休养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又出关了?
沐寒只觉得离谱。
但伯赏在这种事情上不至于看错。
“看得出来他也习惯了。”伯赏轻叹:“发现不可为就强行中止了,所以伤得不重。”
“天劫还能中止吗?”
“心魔劫能钻些小空子。但心魔劫出来的时候雷劫早渡过去了,心魔劫里放弃,那就是前面的天雷白白生受了。”
沐寒略犹豫片刻,又忍不住问道:“吴师叔怎么会失败这么多次?”
“心魔过不去,这辈子都过不了这道坎。”伯赏摇头:“难得,可惜。别人是没有外力帮助,怎么都摸不到那道坎,他是一次又一次摸到突破的关口,却一次又一次被别人眼中无足轻重的心魔打退出来。金丹期的心魔不足挂齿,他却偏偏过不去。心魔不消,他这辈子没指望。”
“他自己定然也是早有所料。”伯赏云淡风轻地做了总结:“我想,他这第三次渡劫,大抵是他想碰个运气吧。”
他自己没想过能成功。类似于有感觉了就直接试一下看看,说不定就成功了。
拿金丹机缘碰运气,这是何等的自负。
沐寒汗颜。
沐寒在二层翻翻拣拣,最终选了一本定灵纲要。她把弟子牌放在对应的书柜下面,却发现打开的柜门里没有准备好的拓本。
空的。
她挠了挠头,取下弟子牌:“打扰,这位师姐,拓本没有了怎么办?”她在二层转了转,就近找了个气息觉着挺高深的年长女修。
“去那边机要室,里面的管事会给你取拓本。”女修显然也在挑选秘籍,手里拿了十几份薄薄的小册在翻看,看了沐寒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摘要了。
“多谢师姐。”
“把书架的排号记准再去。”女修又提醒道。
机要室的门开着,里面拦着一小道屏风,沐寒绕过屏风,便看见后面的书案边上坐着个正在写什么东西的青年筑基士。
吴长老还在这里。
沐寒讶异。
莫非吴长老平日就在这里?可也不对,传道院课堂上并无人提起过这个。
而且听方才师姐的用词,这里该是一位内门或者外门的炼气期管事弟子。
“吴师叔。”讶异归讶异,沐寒规规矩矩行了礼。
青年修士放下手里的笔,声音轻缓:“何事?”
“弟子想取一份定灵纲要的拓本,甲区四七的书架下面,柜子里没有现成的了。”不知道吴师叔管不管这事。
“令牌给我。”
令牌递出去再收回来,拿到书的沐寒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所以吴长老真的是在管二层拓本的事情的?
吴长老可没有理会这个弟子在想什么,他又拿了一些拓本在手里,像是要出去给书柜填补存货。
吴长老要出去,沐寒也拿到了拓本,更不可能在机要室这种地方独自停留,便跟在吴长老身后出来了。
吴长老走出去几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那些金实,现下如何了?”
沐寒意识到,那回自己虽然慑于长者的威严,行了礼就像路过一样走了,但吴长老还是记住她和那一小片孤零零的金实药田了:“长势很好,大多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