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在空中坐下了。
要是没钟暮这一折,这几个人身上的东西,喔,虽然是黑吃黑,这种事情说起来不太好意思,但是,这几个人身上的东西应该都是要归她的?
可现在......
不说那雷海中幸存的储物袋会不会被钟暮带走。
那四个人身上的其余东西可是让那士人毫不吝惜灵力鬼气支出的声势浩大的诸多法术攻击给毁得干干净净了。
钟暮却没如沐寒所愿“识相”地离开。
他落在地上,没有贸然靠近,只是隔着近十里远,远远地对沐寒说道:“多谢道友成全,敢问道友名号为何?”
沐寒其实至今没有与钟暮“认识”的打算。
闻言,她愣了一下,有些警觉,随后摇了下头,笑道:“这个,不过萍水相逢,这就不必了吧。”
算是回绝了钟暮的问话。
钟暮此时还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
沐寒现在倒能认出来,这斗篷其实是一件七阶起步的金丹级鬼修护具,同时兼顾了养魂、促进修为增长的效果。
不过上回碰见的时候,他穿的好像不是这身?
反正修士又不是非要拿眼睛看东西的,钟暮还是拿兜帽遮着大半张脸,那兜帽上应当另有设计,兜帽本身挡到了钟暮眼睛下方,但垂下来的阴影一直挡到他嘴唇上下的位置,寻常看过去的一眼竟是看不透那片阴影的。
而沐寒也没兴趣特意拿神识去看看他长什么模样。
“......道友可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蓬煌中心?”钟暮还保持着之前和沐寒的距离没变,问的话却有些“逾越”了。
沐寒顿时警觉起来,钟暮也不想引人误会,没有停顿便道:“三年前异幽宗前任宗士韩凭被查出与在东宋作乱的在逃邪修金丹有勾连,还为其奉上了十万大山内一条被藏锋剑派、百工阁、散修联盟三方所共同圈定的小脉的详细信息,致使那小脉在被开采过度的同时,还成了邪修金丹的道场,以及近百名炼气、筑基邪修的修行场所。”
这个消息令沐寒心中一跳。
三年前。
沐寒正是接近四年前动身离开蓬煌中心前往归望关的。
按这个时间点看,她离开后再回来,那时候距离韩凭脱离异幽宗已经有一年左右了。
相关的传言与风波应当已经平息,而同时,这个时间也正好是宗门忙起来、无关信息被彻底冲淡的时候。
“事情败露,韩凭虽然及时逃出去了,但已经不再是异幽宗宗士;当年他独子死亡的事情也无人追究了。”钟暮细细述说,耐性似乎格外地好:“况且,目前包括家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韩骐星就是在下所杀;认为在下不承认,只是因为一旦承认了韩凭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在下出手。”
他说到这里,补充道:“在下不曾直接承认,也是因为这一点。”
而且,无论他供不供沐寒出来,他都是韩凭的杀子仇人,这一点,早在当年白马城外,韩骐星死亡的当场,二人就对此心知肚明。
沐寒听着,也不接话。
不过钟暮的理解确实没有错。
她到现在都不乐意和钟暮互通姓名,一方面是对钟暮的身份到底存疑,但更多的原因,绝对是在异幽宗韩宗士父子身上。
沐寒依旧防着钟暮,但同时也在问伯赏:“你听到过相关的信息吗?”
“有这回事。各大势力的高层,在仙门大选期间断断续续提过好几次这件事。”伯赏确实一早就知道韩凭被驱逐、通缉了。
“你们剑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