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做的,福彩为了他跟梁王夫妻吵得那么凶,已然惹人心厌。要是为了这点鸡零狗碎的东西吵闹,梁王更不会原谅他了。
再说了,吵完了同样拿不到。
闫昌南提议:“咱们去你的封地吧。”
福彩颔首:“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荷包掉在了何处,还发现自己的首饰也没了,好在她的腰带上缀着一颗玉石,能值不少银子。她想了想,拽着闫昌南大喇喇进了路旁的一间当铺,一使劲抠下了那枚玉石。
“这个值多少?”
说实话,如果玉石没抠下来,上面带着梁王府的标记,当铺的人还不敢收。如今只剩下一颗玉石,就没有这个顾虑了。朝奉拿起瞅了一眼,又瞄了一眼二人,道:“破损的玉石一颗,三十两银子!”
福彩再不食人间烟火,也知道那玉石很贵重,至少得当个几千两。怎么可能才三十两?
“你个破黑店,老生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贡品,宫中也一年才得两三颗。”福彩气得胸口起伏。
“这为贵人别恼。”朝奉满脸堆笑,讨好着道:“一看您就是那鼎鼎尊贵的人,当东西不过是为了解燃眉之急。少当少赎嘛,小的也是为您考虑。这样,再加二十两,回头您遣个人来赎了就是。”
福彩觉得这话有理,怒气稍减。其实她不在乎这东西到底值多少,只是想要一笔盘缠赶往封地。五十两银子不少了,省着点的话,两人能跑一个来回。她点点头:“银子。”
朝奉忙不迭双手奉上,又亲自绕出柜台送二人出门。
到了街上,福彩一刻也不停歇,立即租了马车。拉着闫昌南坐了上去:“我们走。”
她的封地在千里开外,有马车也要走个七八天。再说,她太清楚父王母妃有多疼爱自己,那两人很可能会反悔。
万一来将他们追回,闫昌南双拳难敌四手,她只有乖乖被抓回去的份。
闫昌南听了这些话,歉然道:“福彩,都怪我。”
“不怪你,怪我父王。”福彩满脸不以为然:“王府又不缺银子花,他还这样对我。还说是你的好兄弟呢,分明口不对心。”
闫昌南没有附和。
不管曾经关系有多亲近,梁王那都是一人之下的亲王,容不得他来评判。如今两人闹翻了,他要是说梁王不对,那就是非议皇族,计较起来,是要砍头的!
折腾了这一场,福彩有些累了,上了马车不久就昏昏欲睡。半日后醒来,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小镇上,两人下了马车去找吃的。福彩吃东西向来就不管价钱,只管顺不顺口。张口就要了一大堆。
其实两人根本吃不完,闫昌南也没在意这事,他是富贵惯了的,直到饭菜上桌,他才回过神。
这么一大桌的饭菜,哪怕是在这小镇上的小酒楼里,价钱应该也不便宜。
果不其然,花了八两银子。
福彩掏银子付账,才反应过来自己手头的银子不多。不过,吃了东西要付钱,她没打算吃霸王餐,抬手就将银子拍到了桌上。
闫昌南张了张口。
他想说,哪怕这么多的东西,其实也花不完八两,酒楼这是拿他们当肥羊宰。不过,福彩喜欢被人追捧,谁要是说她错,她一定不高兴。
两人出门,闫昌南还在频频往后望。
福彩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你在看什么?”想到什么,质问道:“那个上菜的姑娘长得貌美……”
闫昌南忙摇头:“不是。”
其实他想说那些没吃完的饭菜可以包一点带走,一会儿不管是在马车上加餐还是干脆当做晚饭,都是可以省银子的。
福彩听他说不是,就想着两人途经此地,此后一生大概也不会再来,便没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