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帮咱们镇上的忙,只希望日后能多出几个秀才公。回头看看有没有老童生愿意给孩子启蒙,我愿意每月出一两银子请来为镇上的孩子开蒙。”
彩月是姚长安从城里带来的丫鬟,别看年纪轻,管家理事一把好手,闻言立即答应下来:“这学堂开了,万一有孩子捣乱怎么办?”
楚云梨随口道:“先把先生请到,回头再定规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顿了顿又补充,“朱家和我之间的恩怨那么深,孔童生的盘缠可以省下,日后学堂也不收朱家的孩子。”
朱家现在没有要读书的孩子,姜氏对此不以为然。可康三娘把这话单独拎出来说,分明是针对朱家,她立即跳起来:“你凭什么针对我们家?康三娘,别忘了你是在哪里长大的,白眼狼说的就是你!”
楚云梨似笑非笑:“救我的人是我娘,当初你执意娶我,也是为了要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再说,这些年,我没白吃。还有,二十多亩地的出产还不够我吃么?你非要算账,那就把过去十年中二十五亩田地的出产先拿出来再说话!”
姜氏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那些田地分出去,在她眼中所有田地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想不到要分一半的粮食出产给妹妹和康三娘。
此时听了康三娘的话,忽然就觉得有几分道理。眼看大堂中的人纷纷点头赞同,她顿时就怒了:“强词夺理!你耍无赖!当初要不是遇上我们,你早就被人吃了!”
楚云梨再次强调:“救我的人是娘,我已经把她接来镇上好生伺候,日后会将她当做亲娘一般伺候终老,还会和夫君一起给她送终。凡是子女该做的,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推辞!”
她又不是没报恩,姜氏的指责没道理嘛。
姜氏自觉丢了脸,愈发愤怒:“在逃荒路上是需要男人的,若不是明跃他爹,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安全到地方,那些田地,本应该是你们母女给的谢礼。明明当初把东西给出来求了活路,现在又要讨回去。要人的时候你们毫不客气地占便宜,不要人了就把我们踢开,白眼狼,不要脸!”
“既然你觉得东西属于你,那可以不分给我啊。当初你为什么要分呢?”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
姜氏:“……”
那是儿子以带着妻儿离开相逼,且当时三娘装作一副对儿子痴心不已的模样,她以为事情缓一缓,劝动了儿子去哄三娘,田地就能拿回,所以才给得爽快。
谁知道康三娘那么狡诈,居然装出一片痴心来,拿到田地就翻了脸了。
“是明跃被你所逼。”
楚云梨满脸嘲讽:“我逼他什么了?少胡扯,如今我也是有人护着的女子,你再想以前一样随意拿捏,怕是不能够。”
姚长安出声:“三娘是我未婚妻,欺负她就是欺负我。这位……大娘,我很心疼三娘做了你家里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等着人伺候才能活着的儿子那么多年的未婚妻,之前没出手,是三娘求了情,不要逼我!”
姜氏明白,有钱有势的人如果想要为难朱家,就是一句话的事。她敢冲着康三娘大呼小叫,对着姚长安却不敢表露丝毫的恶意。
一行人在大堂里吵架,看热闹的人兴致勃勃。
两边人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掌柜冲了出来,看清楚面前情形后,并不出声阻止,也站在了旁边。
孔德本以为就算是借不到银子,也没有多丢脸,结果被康三娘这样针对,一时间羞愤交加,拂面而去。
朱明瑶见状,追着他离开。
倒不是有多在乎孔德生不生气,主要是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两人都跑了,姜氏也想走,刚一动脚,掌柜立刻上前:“夫人,您还没结账!”
姜氏:“……”
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