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厉害,许多有底蕴的人家,都会在家里备一些解毒药,钱正平曾经也想备,奈何那种药丸子动辄上千两银子,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他手头的银子做生意都周转不过来,也没有那种买药的门路,事情就搁置了下来。
“我去试试,麻烦大夫也帮他施针吧!”
他说干就干,一阵风般刮出了院子。出门不久就看见柳氏,此时他连和柳氏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就掠走了。
柳氏没有进去,是不想看见让自己讨厌的人。但是,她实在想知道钱大元到底死没死,所以才在这里转悠。
“他要去哪儿?”
关于大夫的那番话并不是秘密,柳氏再和钱正平吵架,也是这家里的主母,那些人不说忠于她,至少不会欺骗她。被问到了头上,立即说了实话。
得知周幺娘手头有解药。柳氏心头咯噔一声,那个女人最喜欢和她作对,搞不好真的会拿解药出来。
只希望……周幺娘手头也没有解药才好!
*
楚云梨最近这两天有点忙,到了府里后,临睡前还得看看账本。听说钱正平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上门来,她已经得知了钱大元中毒之事,猜到他可能是为了解药。
想了想,她吩咐:“请进来吧。”
楚云梨已经准备睡了,所以是待在自己的正房里。内间不适合待客,她走到了外室。
此时她身上穿的是比较宽松的家常衣衫,她肌肤白皙,腰肢纤细,一身白衣衬得她年轻貌美,看着也才三十多岁,一点都不老。
钱正平一进门,被她的美貌震了震。
说实话,周幺娘在钱正平记忆中从来都不是美人,最多就是不丑。
钱正平已经知道自己和周幺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继续做夫妻,加上他担忧侄子小命,一惊后,瞬间没有了旖旎心思。再说,他方才一路进来,已经被府里的豪奢震惊了好几次,惊啊惊的就习惯了。他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道:“大元被人给害了,此时中了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大夫跟我说过,城里几间大医馆中有那种解百毒的药丸,但是对他的病症帮助不太大,又说你手里有更高明的。幺娘,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大元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弟弟就得这一根苗,他不能出事!你手里如果真的有药,麻烦你帮帮他!”
楚云梨似笑非笑:“钱大元对我们母子可从来都没有善意,我凭什么帮他?”
钱正平哑口无言,他一咬牙,掏出了一堆银票:“我打听过,医馆中的药丸卖一千八百两,许多人加价才能买得到。这里有三千五百两,如果你给了药,这些就是你的。”
看着那堆银票,楚云梨满脸讥讽,“钱正平,我说你对侄子比对亲儿子好,从来就没说错。为了侄子,你这也算是一掷千金了。”
钱正平哑然:“也就是给你,如果给别人的话,我不会有这样大方。”还是那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楚云梨摆摆手:“少胡扯,你嘴上对我们再母子好,也不可能平白无故送银票给我们。说到底,你最在乎的还是钱大元,否则你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钱正平沉默:“求你!”
楚云梨呵呵,不过却没有拒绝,她进屋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呐,这里面有一颗药,确实比医馆中的药高明一些。凡是中毒,都能解掉大半。但是,到底是不对症,清不了毒。你要是觉得值,就留下银票,拿着东西滚吧!”
“多谢。”钱正平拿着瓷瓶转身就跑。
楚云梨没有去送。
周大明得到消息赶来,他已经从下人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进门时撞上父亲,他一脸冷漠,钱正平急着救侄子,也没空跟儿子培养感情,只点点头就跑了。
看着钱正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