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靠在墙上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心知刘家夫妻绝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因为那个姑娘不是富商之女,而是青楼中想要从良的姑娘。刘启南以后要往上考,娶了这样一个妻子,等于自断前程。
刘家夫妻当场一口回绝,被儿子缠得不行,又把事情推到了赵宝云头上。
赵宝云保证你当自己的家,将刘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弟弟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于是,不管人怎么求,她都不肯松口。
姐弟两人一合计,认为她是二人得偿所愿中最大的阻碍,干脆冲她下了毒。
村里的人一般没有这么狠绝的心肠,不喜欢谁那都是当面嚷嚷,下毒……以前也有过,但真的很少发生。因此,赵宝云在发现自己身体不适后,就没往下毒的方向想,以为自己的生病了,直到临死,一家人为了姐弟俩的婚事再次争吵,她才知道事情真相。
刘母看儿子这副模样,叹口气:“哪家的姑娘啊?我让人先打听一下,你别做了冤大头,要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我就找人上门提亲。”
刘启南张了张口:“她没有亲人。”
闻言,刘母一脸惊讶:“她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亲人?”她问出这话之后,忽然觉得儿子的话前后矛盾,一个孤女不可能把持住家里的钱财,财帛动人心,她的那些亲戚难道都是死的?
但凡有个亲戚站出来护住了她的家财,那就算是长辈,都把她养大了,送她出阁又不费什么事,没道理不答应啊。
“她是个孤女。”刘启南知道瞒不过双亲,本也没打算瞒着,一咬牙道,“她……她是个花楼女子。”
眼看母亲要变脸,他立刻强调:“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小时候流落到了那种地方,如果不乖乖学艺就会死,她特别坚强,今年才十七岁,就已经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她赎身后还能剩下一笔钱,之前就已经说过,以后我读书都由她出钱……”
“你脑子呢?”刘母忍无可忍,暴躁地打断儿子的话,“你读书的银子家里挤挤就有了啊!我有让你在银钱浪费过心神吗?你怎么就选中了这么一位?不行啊!丑话说在前头,你的妻子,必须要身家清白。否则都不要提。”
刘启南哑然。
“娘 ,儿子求你了。”
说着,跪在了地上。
刘母气急:“你们一个个都来逼我,去找你们嫂嫂,只要她答应就行。”
楚云梨立刻推开窗:“娘,我不能费心神,三弟的婚事关乎他前程,我可不敢做主。你们看着办!”
话音未落,就察觉到了刘母凶狠的目光。她起身冲进了屋子里,关上门呵斥:“我就是随口一说,他来求你的时候,你不答应就行了,又不是真的让你考虑这亲事行不行。怎么就费心神了?”
楚云梨摆摆手:“娘,你觉得我是亲儿媳妇,但是他们不这么想啊。我就一个外人而已,外人跑来阻拦他们姐弟俩的事,他们心里能愿意才怪。到时还不把我恨之入骨?”
“不会的!”刘母呵斥,“你是嫂嫂,都说长嫂如母,你又没有私心,怕什么?”
怕他们心肠恶毒啊!
“娘,我的头好疼啊,得回去躺着,你别这么凶,说话小声一点。”楚云梨一边说,一边躺着回去。
刘母:“……”
这还不止,楚云梨躺好之后还扬声喊:“三弟,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说是长嫂如母,那得是在长辈都已经不在的情形下长嫂才操心这些,以前我还能管,这已经我头痛,真管不了。”
刘启南不好进嫂嫂的屋,一直跪在院子里。无论刘母怎么喊怎么劝,他都不愿意起身。
到了傍晚,刘家父子从地里回来,进门就看到跪在院子里的刘启南,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