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来,猝然击穿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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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从昏迷中醒来。
睁眼,发现自己被人关在木质的笼子里,安置在一张矮桌上。
烛火将房间照亮,看得出是一间卧房。
它身上的伤也重新处理过,胳膊处绑上了新的纱布。
肚皮上的伤口又被撕裂,疼得气都喘不上,它实在没有力气,便耷拉着脑袋,软趴趴地蜷起来,等体力恢复一些,再计划逃跑。
房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有人影放轻脚步走进来。
它耳朵颤了颤,听出来不是颜昭的脚步声,刹那间扬起的心又落回去。
来人走到笼子前,手指从木笼缝隙中伸进来,小心翼翼戳戳它的背,轻唤:“小狐狸,睡醒了没有?起来吃点东西。”
笼门处传出点声响,打开,送进来一只小碗。
碗里盛着煮熟切碎的肉末。
狐狸蜷着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它还在呼吸,肚皮稍有起伏,阿玲都要以为它是不是死了。
阿玲蹲在笼子边,见狐狸没精打采的模样叹了口气:“老大说你的伤不碍事,但你继续跟着那小贼只有死路一条,她护不住你。”
小狐狸睁开眼,昏暗的烛光下无声扫过阿玲平静下来略显晦暗的脸颊。
她在桌前席地坐下,身体前倾趴在桌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狐狸软软的小爪子,耐心劝说:“我们老大人其实很好的,她救过很多人,也救过我,你在寨子里住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狐狸充耳不闻,它只想知道颜昭怎么样了。
它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寨子的女主人竟然是个江湖散修。
女土匪那一手箭法出神入化,其修为恐怕不低于炼体,而她手中那张弓,是一件法器。
而且,她挽弓搭箭的须臾,它嗅到了一丝很熟悉的气息。
颜昭为了带着它逃跑,从坡上跳下去摔了一身伤,途中又硬挨了一箭,绝对的实力差距碾压,颜昭再皮实的筋骨也很难扛得住。
阿玲好像听到它的心声:“你放心吧,那小贼没死,我们老大没打算要她的命。”
屋外传来人声,唤阿玲过去。
“欸!知道了!”阿玲没等到狐狸吃东西,只能作罢,将木笼子用绳子绑好,临走前还嘱咐小狐狸,“饿了就起来吃东西。”
说完,她起身离去。
房门重新合上,小狐狸站起来,伸爪子将绳结拽到笼子里,用牙咬住,拉开。
笼门轻轻松松打开,它正要偷摸出去,房门又开了。
它动作顿住,无奈看一眼开到一半的木门,松嘴趴回去。
封瑾进屋便瞧见这一幕,呵地笑出声:“好聪明的小家伙,我再晚一点进来,可不又要叫你逃了?”
她走到桌旁,手拨开笼门,想挠挠狐狸下巴。
狐狸龇牙。
封瑾手伸到一半顿住,无奈收回来:“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她那点修为跟你签不了契约,也做不了你的灵主。”
“以你的资质,即便今日不遇上我,来日也会被别人盯上。”女人耐心劝说,“那孩子怀璧其罪,你在她身边反而害了她,倒不如跟着我?”
小狐狸撇开脸,封瑾失笑。
她苦口婆心说半天,这小东西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她干脆不劝了,往桌上一靠,一只手撑着下巴:“反正,只要那孩子留在山寨,你便也走不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我们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小狐狸:“……”
封瑾抽走了笼门上的绳子,这些凡物对灵狐而言形同虚设。
她拍拍木笼子,对小狐狸说:“她伤得重,在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