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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易琢磨了一路也没想明白阿斯特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总不能是希望自己去看那个炸裂的十八禁表演吧?
陆易想不出答案,索性默认为是阿斯特不希望自己丢了贵族的矜贵逼格。
不过阿特斯的话多少让他升起了一丝“要不留下看看”的想法。
可当陆易再次坐到熟悉的包厢,眼熟的侍应生留下熟悉的节目单,眼熟的主持人再次上场,女人……哦不,这次是男人的□□声开始响起。
陆易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地。
“……我想去抽个烟。”
“我也去。”希莫纳木着脸道。
愉快达成一致的两人迅速在台上男子脱干净前离开了包厢。
——只是那身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希莫纳驾轻就熟地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陆易拽住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怎么了?不去厕所吗?”希莫纳疑惑问道。
“换个地方,厕所有味道。”陆易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他还记着阿斯特那表意不清的叮嘱。
“什么?没有吧?这家兽人酒馆的厕所也熏着香啊?我记得上次闻到的是好闻的栀子花味!”
“那你自己去厕所待着。”
“别!陆易我错了,请务必带上你最真挚的好朋友希莫纳!”
两人逛了半天,最后在一个侍应生的指路下找到一个小露台。
露台对着一处小花园,小花园内狭窄的木道似乎是通往酒馆的后厅。
陆易倚在木制的栏杆上,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他还是习惯不了这个酒馆里暧昧的熏香,熏得他头脑发热。
陆易不喜欢这种思维变缓的感觉。
希莫纳却适应良好。
他闭着眼睛背靠栏杆,半个身子向外倾斜,似乎是有些享受眼下头脑空空的状态。
“陆易,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希莫纳摇头晃脑道。
“巧了,我也有个事要跟你说。”
希莫纳睁开一只眼睛,“那你先说。”
“行啊,我说了你别难过啊。”陆易笑呵呵道。
“哼哼,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难过的了!”
“那个兔人是个男的。”
“呜呜呜呜呜啊——”希莫纳瞬间飙泪。
陆易特意带了纸巾——是的,这个西幻世界已经有了卫生纸这个玩意儿,但这也不妨碍贵族喜欢用手帕。
希莫纳接过纸巾,给陆易当场表演了一个猛男落泪。
“陆易,我有点难过。”希莫纳哽咽着道,“但其实也不是很难过。”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感觉有一朵花在我心里凋谢了,但是在这之前我已经把这朵花挪出了我的心窝。我以为已经无所谓了,但其实好像还是有点在乎——虽然只有一点点。”
陆易真的不擅长处理友人的感情问题,他继续默默地给希莫纳递纸。
“我真的不难过。”希莫纳继续哭着说。
“没事儿,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陆易还以为希莫纳在嘴硬,可下一秒希莫纳的话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真没有,陆易,我觉得我应该不是因为这个难过。”希莫纳眼泪猛流,“我要跟你说的是:我准备走了。”
“什么?”陆易问。
“我要走了。”希莫纳重复道。
“死过一次后,我对很多事的想法都变了。如果是以前听到兔耳娘其实是个男的这件事,我肯定会伤心欲绝。可是现在听见我其实内心没什么波动。”
“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