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胳膊,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这一瞬间。
然而,就在禾月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刹那,原本沉睡中的铁肠突然苏醒了过来。
铁肠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随着禾月的拉扯猛地向前一倾。
他整个人被禾月拽得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禾月身上。
禾月想着,如果铁肠就这么压在他身上,他会被压成二次元纸片人。
但幸好,在压上去的瞬间,铁肠迅速调整好了姿势,一只手撑住床,避免了将禾月压成肉泥。
随后,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无措。
这一瞬间,禾月突然有点同情给铁肠送三花猫吊坠的那个前女友——每晚被铁肠压在身子底下doi,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的?
“末广先生——”禾月的声音虚弱而微弱,“可以让开吗?”
铁肠不予回应,他那双一向淡漠的瞳孔此刻紧盯着禾月。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那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了某种复杂的情绪——然而这种情绪并非是同情或理解,而是一种近乎于实质化的怨恨。
怨恨,极致的怨恨,如同一缕升起的青烟,慢慢地弥漫在铁肠整个瞳孔之中。
目睹这一幕,禾月有些诧异:他从没见过铁肠露出这种眼神。
他不懂,明明是他救了铁肠,铁肠为什么很生气的样子?
冒昧的家伙,真是不懂得感恩啊。禾月心想。
此时,病房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恰好目睹了两人这一上一下的尴尬姿势。
护士的眼中闪过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专业,礼貌地询问道:“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铁肠这才从某种情绪中抽离出来,他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物,对护士说道:“他醒了。”
护士闻言,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了禾月,关切地问道:“森下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禾月虚弱地摇了摇头,只吐出了一个字:“饿。”
护士理解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严肃地说道:“您刚做完手术,暂时还不能进食。请您等待一段时间,我们会根据您的身体恢复状况来安排合适的饮食。”
“好吧,谢谢。”禾月语气空洞:“但请快一点,我饿极了会梦游吃人的。”
说完,护士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仪器轻微的嘀嗒声和偶尔的呼吸声。
铁肠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在禾月纤弱的身体上流转着,似乎在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禾月胸口的伤疤上,仿佛是被唤起了内心深处的某些痛苦回忆,他的瞳孔瞬间收紧。
随即,他开口打破了沉默:“火车上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绑架你?”
“我怎么知道?”禾月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假装对此一无所知,“不过是一群歹徒,见我貌美,就把我绑架了,这种事经常发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当天在火车上,就在他用刀刺进胸口之前,他通知了坂口安吾。
他对着坂口安吾一顿抱怨,充分表达了自己对事件的看法和愤怒,顺便抨击了异能特务科的愚蠢行动,还嘲笑了种田长官那颗光秃秃的脑袋。
“我希望异能特务科能够认清现实:在你们有足够的把握擒获猎犬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整个计划都会被打乱。”禾月当时这样说道。
这一招臭棋,不仅会引起福地樱痴的警觉,也会给异能特务科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嘛——虽然异能特务科的这一招很愚蠢,但铁肠也不是很聪明。
铁肠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