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看破背后的真相吧?
想到这儿,禾月有了戏弄铁肠的念头,于是咳嗽两声,故意喊道:“末广先生~~~~~”
刻意伪装出的撒娇语气,让铁肠皱起眉。
禾月:“我好痛,超级,超级,超级痛——”
铁肠表情凝固了一下,立即问道:“痛吗?哪里?用了止痛泵还是那么痛?”
禾月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眼眶里迅速聚集起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嗯,真的好痛,痛的我都快要昏倒了。”
他那双含泪的眼睛湿漉漉的,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然而,铁肠却只是犹豫着站在那里,眼底某些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但很快恢复成了刻意伪装的冷淡。
“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禾月在心里嘀咕。
见铁肠没有如预期般上钩,禾月决定再表演的夸张一些。
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近乎哀怨的语气说道:“末广先生,我辛辛苦苦救了你,难道你就不想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吗?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铁肠似乎有些苦恼:“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禾月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朝对方伸出双手:“抱我一下。”
铁肠瞥了他一眼:“为何?”
禾月煞有介事地撒谎:“因为,亲密接触可以缓解疼痛哦~我救了你,换你一个拥抱不过分吧?”
然而铁肠回答得果断:“不。”
这个木头脑袋,实在无趣至极。禾月在心里暗骂道。
禾月懒得搭理这块木头,想要重新躺下睡觉。
然而此时,铁肠坐到了床边,伸出纤长的手指,以一种略显强硬姿态捏住禾月的脸。
下颌突然被温热的手包裹住,禾月诧异:“你在干什么?”
但这之后,铁肠身体前倾,重重吻住了他的唇角。
禾月怔住,但对方那浓郁的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让他不由自主地恍惚起来。
禾月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对方似乎早有预料,迅速捕捉到了他的反抗,紧扣住他的手腕,将其强硬地压在枕头上。
随着接吻的逐渐深入,二人的气息开始交织、缠绕。禾月的呼吸略逐渐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对方那平稳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禾月试图推开铁肠,但双手没了力气,只能徒劳无用地被铁肠抓在手里,任由对方身上滚烫的气息覆盖住他,将他的意识拖入深海,无限沉沦。
终于,铁肠放开了他。
铁肠身子向后撤了撤,脸上依旧是一片面无表情,仿佛刚刚那个吻只是他随手做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着禾月愣怔的表情,铁肠反问,他按捺下略微不稳的呼吸,声音暗哑。
他的手还扶着禾月的额头,另一只手抓着禾月手腕,将那白皙的皮肤印上一道红痕。
禾月感到难以呼吸,尤其是对方的气息还萦绕在自己口中。
但他终于还是回过神来,推开铁肠,恼火道:“你……在干什么啊?!”
禾月尽量想要发怒,但苦于身体没力气,咆哮的声音就像小猫尖叫。
铁肠眼角的痣微微挑起,目光沉下几分:“不是你说,亲密接触可以缓解疼痛的吗?既然你那么痛,我想,拥抱那种程度的亲密接触肯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