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在其他人催促的目光下开口道:“咱们这次抓到这两个似乎有点背景,这会整个苏州城都戒严了,还有官兵四处搜查,虽然城门开了,但我过去看了一眼,太严了,带着货根本出不去。”
一个面容和蔼的妇人冷笑道:“那就跟他们耗,老娘倒要看看他们能关多久!”
另一个中年男人不赞同她的话,“六子已经被抓了,咱们若再留下去肯定会被抓,反正这次也就抓了几个,干脆不要了,咱们直接出城去。”
年轻男人道:“二哥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堂屋的议论声很快传进里屋,胤祺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胤祚,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心心脏终于缓和了些,只要这些人还想活着出去,他们就不会有事。
“小六,小六?"胤祺轻轻拍了拍胤祚的脸,指尖传来的滚烫触感让他有些害怕。
“别白费力气了,他烧了这么久,没救了!”胤祺瞪着角落里说话的少年,“闭嘴,我弟弟会没事的!”
少年讪讪道:“我不是咒他,前两天也有个小孩烧了一夜,第二天就没醒来!”
胤祺垂下眼眸一声不吭,直到怀里的胤祚咳了几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他才边哭边问他怎么样了。胤祚:“四哥,阿玛和大哥会找到我们吗?”“会的,所以你要坚持住,等回京之后,四哥带你去见额娘。”
胤祚眼睛微微亮起,“四哥要说话算话!”胤祺红肿着眼睛点头,将人往自己身上拽,想让胤祚躺的舒服些,却被他腰间的硬物格得骨头疼。胤祺伸手去摸,是个巴掌大的瓷瓶,应该是被刚才那群人搜漏的,胤祺取下瓶盖闻了闻,原来是酒精。“酒精?你有酒精!"坐在角落的少年焦急地爬了过来,望着那个小瓷瓶双眼放光,“我之前听同仁堂的大夫说过,酒精已经退烧,你要不要试试?”
胤祺捏着瓶子的手指微微泛白,他不相信这个少年能有这么好心,这屋里除了他,其他人都是今晚刚被抓过来的,都是七八岁往下的,被喂了药这会睡得正熟。少年似乎猜出来胤祺的想法,掀开自己的衣服,“我跑了两次次,腿被打断了,他们只给我喂了几副药,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我怕我的腿会烂,所以待会你用剩的酒精能不能给我。”
胤祺借着月光看向那条皮开肉绽的大腿,心里一阵反胃,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瓷瓶扔给他,“这是金疮药,待会消了毒再上药。”
少年紧紧握着还带着温度的瓷瓶,一时红了眼,他被拐来有段时日了,因为性子够狠,一直没被出手,被收拾了好几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胤祺把酒精倒进一旁的装满水的盆里,打湿帕子,轻轻擦着胤祚的颈部,腋下,最后剩的一些酒精给了少年消毒伤囗。
少年缩回角落里,撕下里衣一块干净的布,浸湿酒精后,轻轻擦拭着伤口处的污渍,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刺痛都没能扰乱他的好心情。
消完毒,他又给伤处上了药,包扎好后才有余力观察那对小兄弟。
许是酒精退烧起了作用,半个时辰后,胤祚身上就没那么烫了,迷迷糊糊嚷嚷着要喝水。
胤祺从桌上倒了杯凉水,扶起胤祚喂给他,见胤祚连喝了两杯水,他才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汗阿玛找到他们前,小六不会有什么事。
另一边,胤提骑着高头大马穿梭在苏州城大街小巷,他身后的禁军犹如一群饥饿的狼群,火急火燎扑进百姓家中翻箱倒柜。
瑟缩在角落的百姓不敢吭声,只能在心里骂那伙没人性的拐子,大好的灯会被他们搅和了,还招惹了这么多兵士。
坐在马背上的胤提打了个哈欠,余光却瞥见队伍中的异样,一个小矮子不知何时混了进来,跟着一群大高个进进出出的,也不怕被人踩上几脚。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