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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 (3 / 5)

堂堂一国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总是一心惦记着她呢?

宋秋瑟用力挣扎,想要把双手抽出来。

“放开我!”

她不敢高声说话,因为明姑姑正在外面守着,现下的情形若是被她撞见,恐怕难以善了。

可她低哑的嗓音却天生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暧昧。

李曜的咽喉一滑,再次反手扣上了她的腰。

宋秋瑟身体腾空,一声惊呼在唇边,生生咽了下去。

一阵晕眩,再回过神,她已被放倒在地,后脑枕在他的掌心中,没伤到丝毫。

冰凉的感觉透过薄衫,冷进了骨子里。

李曜单手撑在她的颈侧,低头盯着她。

鹅黄的裙子在黑色的地砖上铺开,像一汪柔软的春水,李曜的膝头抵在她腰侧,那满绣金线云龙的锦袍下摆也覆在她身上。

宋秋瑟双眼变得酸涩,朦胧,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她用力呼吸,想要平复心境,可身段却因此更凸显玲珑。

李曜用手捂上她的嘴:“轻些喘。”

他一只手就能挡住她小半张脸,只露一双眼睛。

宋秋瑟眼尾早就红透了,泠泠水光晕染着她的眸子,将她的眼睛洗的越发清亮。

耳尖连着颈子又红了起来。

李曜抚过她的鬓边,道:“这样才对。”

他不爱看她冷若冰雪的样子。

芳华正好的女儿家,就是要有红尘的滋养才鲜活明媚。

李曜用手指碾过她的唇,指腹沾上了一层浅色的胭脂,他慢条斯理的搓掉了颜色。

宋秋瑟也终于平静下来。

她仰起头向后望去,满墙黑森森的牌位倒映在她的眼底,令人头皮发麻,无地自容。

两侧架子上的白烛噼啪的燃着,火光闪烁跳跃。

真是荒唐靡艳……

李曜就这么跪坐着,盯着她看了许久,等到她不再战栗,呼吸平稳时,才慢慢俯首,含了她的唇细细碾磨,两个人的气息彼此缠绵在一起。

宋秋瑟自始自终没有抗拒,仿佛有一条毒蛇死死缠住了她的身体,温柔又强势地将她拖进欲望的深渊。

不能……

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沉沦。

一口气即将耗尽,宋秋瑟轻轻咬住了他的唇,强迫他停下了这个未尽的吻。

她别过脸,用下巴抵住他的肩头,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少悔哥哥。”

李曜身体一僵,许久没有动作。

少悔哥哥……

昔年少女娇软的嗓音似在耳边回响:“你为什么不许我叫你裴公子呀?”

他沉声回答:“因为不好听。我表字少悔,你可以叫我——”

少女歪头道:“叫你少悔哥哥?”

他回答:“可以。”

在他们决裂的前一天夜里,她还站在廊下,手持一把油纸伞,又娇又脆道:“少悔哥哥,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但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让我再想想,等明日吧,明日我去找你,好不好?”

他当时点了头,与她约了明日再见。

可惜造化弄人,他没能等到明日。

那一夜,浔阳侯府血流成河,她躲在门扉后,目睹了他行凶的手段,心生惊惧,一病就是许多天。

自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她一次一次的逃跑,又一次一次的被抓回,暗室独处时,她总能闻到他身上洗不去的血腥味,一闭上眼睛就是堆叠成山的尸体,如同置身于鬼哭狼嚎的炼狱。

少悔哥哥……

这个不为人知的称呼也埋在了旧日时光中,渐渐化作了水中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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