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下摆,钻了进去。
姜竞霜浑身僵硬无比,又恼又气:“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谢羯道:“没这样说你。”
他的手指流连忘返,轻拢.慢.捻,仿佛寻到了个极称心如意的玩具,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姜竞霜到底是经过人事的妇人,她的身体早被调.教得敏感多情,谢羯稍微一触碰,她就发了颤,仿佛春种的苗子,一等春雨降下,就迫不及待地钻土而出。
姜竞霜在黑暗里张皇地睁大眼,却极力忍耐地咬住唇,她以自己的意志对抗着那只坏心眼的手,可身体的本能却在不停地屈服,即使她动用了所有的理智与意念,她的身体还是在那分明的指骨下,逐渐舒展打开直至要绽……
嗯?
谢羯忽然抽回了水淋淋的手指,紧接着便翻过了身,正经地平躺在床。
姜竞霜迷茫地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似乎还在等君采撷。
谢羯的声音在夜色里平缓无比,就好像方才只有姜竞霜一人在风暴中心被浪卷浪打,几乎要缴械投降,对抗得无比狼狈。
而他永远是那高高在上,作壁上观,一尘不染的姿态。
他道:“很迟了,睡吧。”
姜竞霜身体里的风暴还没有那么快能得到停歇,晚来的浪潮委屈地拖曳着身体不肯离去,一直在不停地叫嚣,但姜竞霜没有可能去向谢羯求饶。
因为当她听到谢羯的话,她就立刻明白了,谢羯在戏耍她。
他被戏耍了,就要同样地报复回来,绝不让姜竞霜也好过。
姜竞霜现在真的是又羞又气,羞的是自己竟然真的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还得了几分趣味,气的是自己没有在最初察觉他的打算,傻乎乎地被他戏弄了一番。
姜竞霜感觉自己的病情肯定加重了,否则身体不会那么热,滚烫得好像要把她烧干,她面红耳赤,忽然翻身向里躺着,倔强地只用脊背示人,而绝不肯多嗅一下谢羯的气息。
床外侧,谢羯顿了下,也翻了个身,往外侧躺着。
如此,二人之间的距离宽绰得还可以再躺进一个人了。
这对本就各怀心事,各取所需的男女,在难得的同床共枕的时光中,依旧睡出了同床异梦的姿态来。
次日,姜竞霜被谢羯拍脸拍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那张与谢羱有几分肖像的脸,吓了一跳,以为是谢羱又回来了,猛然惊醒。
谢羯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在透过自己看着旁人,心下有些不悦。
这丫头,比他所想的还要难以驯服。
谢羯冷声道:“起床,伺候我更衣。”
姜竞霜怔了下,道:“叫春花伺候吧。”
谢羯神色更冷了几分:“怎么伺候阿羱的,便怎么伺候我就是了。”
姜竞霜是真不会:“阿羱没叫我伺候过。”
谢羯默了下,再开口时,语气倒缓和了许多:无妨,我教你。”
姜竞霜其实不愿学,但她懂得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的道理,昨晚两人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至少在相对安全的白天就不要再得罪谢羯。
姜竞霜想了一下,便顺从地起身。
男女制式的衣衫虽有不同,但穿戴的原理终归是不一样的,姜竞霜研究了一下,便上了手,她做事的时候总是专注的,眼睫轻垂,满眼认真,就连嘴唇都微微地抿了起来。
谢羯低头看着她这样的神情,心情终于好了些。
但到了束发簪冠时,姜竞霜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她未出阁前虽没少照顾两个弟弟,但到底男女有别,需要注意分寸,因此姜竞霜梳来梳去会的都是垂髫儿童的发型,她没替人簪过冠。
姜竞霜就叫春花,一面还担心谢羯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