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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 / 6)

般,静得落针可闻,唯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似毒蛇吐信。

姜云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毕竟从未与旁的男子如此亲密过,混沌之际,险些叫错了名字。

她心里很害怕,如果,如果谢砚真的对她有心,会不会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迁怒淮郎?

救不救淮郎的命,可都在谢砚一念之间。

姜云婵咽了口气,话锋一转:“淮……怀里太热了。”

“世子都出汗了。”她抽出袖中帕子,大着胆子为谢砚拭汗。

经历了方才吮吻,她的手比丝帕还柔还软,——拂过谢砚的鬓角,下巴,喉结。

似猫儿舔舐过他的敏感之地,酥酥麻麻的。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何流汗吗?“是,我很热。”谢砚喉头滚了滚,并不吝于承认。他抬手拭去姜云婵鬓边的细汗,“皎皎也出汗了。”

“皎皎,也很热吗?”他贴在她耳边,低磁而蛊惑的声线萦绕,仿佛一根绳绕着姜云婵的脖颈,一圈一圈缠得她心跳加速,身体发烫。“我、我不热!”姜云婵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扶去鬓边香汗,往外看了眼。

小厮婆子们瞧内室情意正浓,早就纷纷退出了房门。

“他们已经走了!”

这场戏也该演完了,姜云婵深吸了口气,整理好衣襟,“世子,我想起还有东西要从偏房搬来。”偏房到底有多少东西,收拾了大半日还没收拾完?谢砚不动声色,拉住她的手腕,“妹妹方才累着了,坐下歇息吧,让扶苍把东西收拾好,送过来就好。”

“我、我不累!”姜云婵只想赶快逃离这充斥着他的气息的空间。

可他们早说好了,要同室而居。

姜云婵不敢想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得多尴尬,她扯了扯唇,“我需得晚些过来,地藏王菩萨诞辰将至,尚有许多经文未抄,我还要去趟慈心庵,世子不必等我。”

她匆匆屈膝行礼,疾步落荒而逃了。

回了偏房,姜云婵默不作声自行打了热水,对着铜镜一点点擦拭掉脸上的水泽。许是麻木习惯了,比起上次,姜云婵的动作从容了许多。只是面色木然,呆呆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如同一个没有情绪的玩偶。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呀打开。

夏竹猫着腰,悄声走到姜云婵身边,“姑娘,我回来了。”姜云婵娇躯一颤,忙抹去眼角的泪痕,扯了扯唇:“信呢?”

“我把信夹在经书里,已经悄悄送进杏花院了。”

夏竹自知是自己莽撞,险些被宋金兰逮个正着,她心中有愧,握住姜云婵的手道:“我爬在树上亲眼瞧见张阳把经书递给顾郎君的,绝对没有经过第四个人之手,姑娘安心!”姜云婵是一点也安不下心,对于今儿个的事心有余悸。

说来也怪她自己,心里头想着顾淮舟,竟不知不觉在信中写了两人在禅房的旧事。

何苦来哉?

“以后断不能再送信了。”姜云婵反握了握夏竹的手,“你晚些再去趟杏花院,嘱咐淮郎务必把信烧了,务必务必!”

姑娘你也谨慎大过了!”夏竹瞧着姜云婵惶惶不可终日,人都庾了一圈,跨在她身前安抚道:“再有十多日侯府就解封了,听说顾君吃了药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姑娘和即君长长久久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莫要太过伤怀啊!”

长长久久……

她和顾淮舟还能长长久久吗?

听到这个词,姜云婵不由眼眶一酸,撇过头去。夏竹一眼看到了她白皙脖颈上的淤青,原本无瑕的肌肤上竟落着一排浅浅的牙印。

“世子他…”夏竹忙拧干盆子里的湿毛巾,帮她擦拭。可姑娘皮儿嫩,反复擦拭,脖颈上的淤青反而更明显了。夏竹心疼地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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