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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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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说话,江芝兰着急地催促道。

大夫人伸手作嘘声状,转身挽过卢仙仪的胳膊,附耳悄声道:“此事是二房家事,阿吟她终究是你的女儿,你来问最好。”

卢仙仪默不作声地往前迈一步,算作应了。“你刚回府,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但有一事不可不问。昨晚你的名节是否……”

“没有。”江别吟浑身冰凉站于庭院之中,熏人的暖阳照在她的肌肤上,激不起一点暖意。

不是为此话题而觉羞惭,只是因自己的母亲公事公办的语气。哪怕是她遇见流匪也得不到她一句关心吗?

“我知道这事很难说出口,不如让人……”

“母亲。”江别吟再次打断卢仙仪的话,“敢问大娘与母亲不觉得流匪之事甚为蹊跷吗?京都附近竟有流匪逃窜。潜入客栈之时掌柜不知,护卫不知,唯两位嬷嬷知晓,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嚼舌根。”

“江别吟,说这么多做什么,想遮掩什么,答了二娘的话便是。”江芝兰咬紧下唇,回呛味十足的话语倒显得有些心虚。

大夫人狐疑地朝自己女儿看去,见她回避自己的视线后转瞬便明了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当真愚蠢,一个长年待在乡下的农丫头能有什么威胁。手段也拙劣的紧,处处透着破绽。

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不管做了什么都是要护着的。

因此大夫人再次开口,已是一锤定音,“阿吟,我知你心里不快,想拼命遮掩,但事情已经发生。这样,你先好好休息,我与你母亲改天再来。”

“大夫人平日里便是如此掌家的吗?视疑处若无物,三言两语便将事情推过,硬生生把罪名安于晚辈头上。若她再强行狡辩就安她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算盘打的真好。可怜我家姑娘从没见过此等无赖之人,白说出一番辩解之词。”

碧珠自屋内走出,朝大夫人盈盈一拜,礼数周全。

此话处处在大夫人的心窝上,她不得丈夫重视,平日里最怕旁人议论她治家不公。

可她这番话又全无指摘之处,只能斥道:“一介奴婢安敢在侯府撒野,我这就将你发卖了。”

江别吟暂且收起心中苦痛,上前一步挡在碧珠身前,“大娘,她是我的奴婢。你若硬要将她发卖,不怕旁人议论你联合女儿排挤我这刚回家的可怜人?”

大夫人万万没想到江别吟刚如此强硬地回怼她,完全维持不住脸上的温和气度,气愤地一甩袖子,连说三声好好好。

“大夫人既要问流匪之事不如唤两位嬷嬷进来,来与我家姑娘对对细节。刁奴空口污蔑主子的事也是有的。”

大夫人冷哼一声,算作同意。

那俩嬷嬷就在外面,不多时便进入院内,一见碧珠便全身发抖,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没命的磕头。

听闻碧珠询问不仅立马承认在大夫人与江芝兰处说的是假话,还供出江芝兰的计谋,事无巨细。

“你们胡说什么,竟攀咬到我身上来了。”江芝兰抬脚踹在其中一位婆子头上,表情狰狞。

“二小姐别不承认,你给我们的酬劳里可有你的簪子呢。大夫人与二夫人若不信我们这就带你们去看。”

“闭嘴,把她俩给我拖下去。”这回是大夫人的声音,她深吸口气,脸上又泛起笑容,“看来此事是个误会,她们定是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想拉人下水罢了。此事是我们错了,这就走。”

“证据摆在眼前大娘也完全不顾吗?”

江别吟冷声质问道,拼命抑住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

为什么别人的母亲就能如此偏爱女儿,而她的母亲永远待她如陌生人呢?江别吟承认,她有些嫉妒江芝兰了。

大夫人挑眉,游刃有余地接话道:“什么证据,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是吗?昨晚的劫匪其实并未全部诛杀,还有一个活口,大夫人不如听听他的话。”碧珠击掌三下,赵嬷嬷押着一五花大绑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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