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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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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凉意时不时吹进她的袖口,她也想早些回营帐。

“哈哈哈哈,我倒没想到这一处。”顾经年觉得这丫头愈发可爱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别笑了,瞧你傻样。《隅园图》还在你那儿吗?上次并未细看。”阿喜一路上也想了想,恐怕根源还得从这图上面找。

“在,就在营帐里,但天色晚了,明日再看。你们不便久留,明早看完我送你回黎黎寨。”顾经年道。

“好,经年哥,我想和你共绘一幅画,你哪日有空就来寨子里找我。”阿喜隐隐觉得顾经年有事瞒她,总有种他要背着她密谋大事,悲壮前行的感觉,她怕他又消失许久。

阿喜已经许久没叫他“经年哥”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他让她错过见傅先生之后?还是他变作逃兵回京城以后?亦或是他在锦城不小心让她在柿花巷撞见他帮玉娘描妆之后?还是他北上为官来不及回她信之后?他早就记不起上次她俏皮地唤他“经年哥”是什么时候了。原来,他们之间早已不是孩童时那么心无挂碍了。或许问题在他,长大的人都有了各自的心思,官场的几年更是把他磨砺成一个坚韧不摧的战士,让他难以相信任何人,可是他的阿喜,就这么地站在他面前,他心里为她留的一块柔软的地方,就这么生根发芽。

“三日后吧,我夜观天象,会是一个好天气。还是上次呼墨山那个地方,你在那里等我。”顾经年轻声道。

阿喜想到呼墨山,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心下想着还好天色已黑,看不出她羞红的脸和绷紧的身板。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

第二天,阿喜是被呼啸的风叫醒的。营帐被刮得呼呼作响,随时有种要“牺牲”的坍塌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阿喜摸黑洗了把脸,又给自己画了个粗重的眉,坐着闭眼养神。

隐隐地就闻到不远处飘来的奇香,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那香味越来越明显,甚至四散在营帐中。阿喜才意识到不对劲,穿了鞋沿香过去,是昨日的十里香!罐子斜着泼洒了些出来,落在昨夜洗脸浸湿的帕子上。

这不是七彩莲的香味吗?

她一直都记得,经过莲花岛七彩莲丛时那周遭浓烈的香气。眼前帕子上的香是淡了不少,但奇特的香味不会有错!

十里香里怎会有七彩莲?昨日为何闻不到?难不成是帕子上的东西与它相融?是水吗?还是布?可昨日分明是羊肉汤,也有水!

阿喜本来以为获知了一个重要线索,没想到思绪越发混乱。想来,顾经年当年也是一样的。

她思索片刻未果,取了东西就准备往顾经年营帐去。

没想到顾经年早就在她营帐外候着了,好像知道她要找他似的。

“去我营帐说。”顾经年道。

阿喜点头,早晨风大很冷,她猫着腰跟在他身后。四周不时有巡逻的士兵,她总觉得自己像个贼,畏首畏尾的样子。

进了营帐,暖和起来,阿喜才直起腰。她看见顾经年又从另一个木箱里翻出一卷画,铺开来。

“我猜到你昨晚肯定睡不着。”顾经年道。

“不是因为这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阿喜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顾经年。

顾经年上下翻看,还以为是她新绣好的。

“你闻闻,帕子上的味道熟不熟悉?”阿喜有些急切。

细细嗅了会儿,顾经年还是只能闻到调料味。但猜想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于是不解道:“到底是何?我闻不出来。”

“七彩莲!你静下心来,哎,你这帐子没熏过香吧,味道极淡,混了其他的香可能就掩了它的味道。”阿喜欢顾四周,没发现熏香炉。

“我不熏香,但衣服是皂角洗的,或许有些味道。要不我放在炭盆里燃了试试?”顾经年还是闻不见。

“万万不可,十里香是在帕子上才显出七彩莲气味的。燃了说不定就没了。”阿喜拦住他。

“帕子上?你帕子上可曾染过其他?”顾经年问。

“并未,这是昨夜洗脸的帕子,要说上头有东西,恐怕只有水。”阿喜道。

“那我们再试试!用浸水的帕子滤一下,我换身衣服,就没味道了。”顾经年道。

“好,我不看你。”阿喜背过身去。

顾经年瞥了一眼阿喜,将外袍脱掉,本来觉得脱了上半身更省事,想想怕吓到这丫头,还是找了件新衣服套上。

“你转过来吧,我好了。”顾经年道。

等水浸了帕子片刻,十里香几乎都融了进去,顾经年才凑上去仔细嗅了嗅。

果然,鼻尖缓缓传来一阵极淡的香气,没错了,是七彩莲!

为何十里香中会有七彩莲?七彩莲到底有何用途?制十里香的人从何得来七彩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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