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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5.25(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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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二年五月二十五日

从那天开始我在哥的嘴里间接认识了唐晟,我知道了他是从外地沿海来的,也知道了他租住在我家的楼上,并且知道他在陆叔的店里打工,说来也怪那时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我其实从未真正认识过唐晟,这一切只是哥哥告诉我的,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哥哥那时在我们那里的一个茶馆里做小工,说是小工其实更像是店长,因为那家茶馆的老板是一个总眯着眼的奶奶,但是她自己嫌麻烦,就把店交给了哥哥打理,而她给哥哥说每天早上九点要开门,所以早上上午八点多就要到,可哥记性不好每天早上的闹钟又都不记得定,常常会睡过头,也幸好那家茶馆全由哥哥打理,不然早就没了工作。

那家店离家里不远,但是每每要去店里总要经过楼下陆叔叔的店,这就导致哥哥和唐晟的交集多了起来,其实就算不去店里哥哥也会和唐晟有许多交集,因为哥会在每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到陆叔店里打声招呼。虽说陆叔的店只有中午和晚上营业,但是早上八点会开门好做一些准备。

唐晟作为打工的,店里买菜之类的活便落在了他的身上,跟哥不同,他极其规矩,几点就是几点,从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陆叔白天的时候让他每天早上八点去买菜,他从来都是八点整出门,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秒。

他去买菜的路和哥哥去茶馆的路刚好是重的,自然以后那条路他们便常常一起走,他们会在那条路上聊许多东西,说是聊了许多,但是更多的还是哥哥在说,唐晟从来都是默默的听着恰到好时再来回应两句。哥哥作为一个整天叽叽喳喳的人是怎样和一个整天没话的玩在一起的,这是我常有的疑问。

那一月本该就这如此般的过去,可是就是在那年月末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都印象深刻的事,或许正是从那一天开始,某些东西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五月末的时候晚风已经有了些许的燥热,春日的凉气被彻底吹散在即将跨入的夏天里,家里后面香樟树碎碎的白花坠落在地,取而代之的是欲将郁郁葱葱的枝桠。

上午依旧和往日一样平常,太阳依旧从地平线处悄悄的冒出头,起早觅食的鸟儿沐浴在尚有一丝凉气的斑驳的晨光里,街上依旧川流不息,自行车的闹铃声和汽车的喇叭声交相辉映着,就是如此构成了一个周日再也不能平常的上午。

这般平常的上午,哥哥自是没事可做,闲来无事的他便在房间整理起往日的旧物,哥哥的房间里有一个很旧的书架,旧到上面的漆皮早已脱落,但是哥哥却总不扔,可能也是他念旧的道理。

那书架里面放着很多小玩意,有多年前父母亲还在一起时给他买的磁盘,还有哥哥年少时追过的明星的海报。哥哥年少的时候,是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虽说后来不似鼎盛那时般繁盛,但也是风韵犹存的,那时的明星是可以用风华绝代这四个字来形容的,只不过后来这都成了曾经。

他总喜欢没事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整理一番,特别是那个放在架子最深处的书,那本书里夹着几张我们儿时的照片,有我和哥哥的样子,也有言儿的样子,还有很多其他时候的,现在看来这些照片似乎成了我们年少的象征,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能乐呵上两句.。

那些时候我总讨厌他把这些照片翻出来,因为每次只要看到这些照片免不了要受他一番嘲笑,那时我实在觉的自己的童年没有什么值的光彩的事。可是哥却总是不厌其烦,甚至说要把这些照片寄给言儿一些,好也让他看看自己以前的丑态。

我也只当他是说说而已,没有想过他真的打算寄,可是直到下午的时候我瞧见他拿着几张照片和一封信塞进信纸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寄。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便是阻止他,他寄言儿的没关系,可是那照片里也有我呀。

但是那封信并没有寄成,一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那封信成了柜子里面的一样东西,它也不常落灰,只不过是由我来打理罢了。

本来那天的时候,哥打算下午到隔街的邮局把信寄出去,他问我要不要去,我当时想着可以趁他不注意把信拿走便也就跟了去。

我们下楼之后直接往东拐了,可是陆叔的店里就在此时传来极其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和陆叔的谩骂声,思绪没有来得及扭转,我和哥哥就赶忙走进了陆叔的店。

今个儿虽然是周末的日子,照理来讲大部分的店面都会在今个儿休息,可是陆叔的店因为周末的时候客人最多,休息的日子也就定在了每周二,所以今个儿能在他的店里传出这种声音定是出了什么事。

确实是出了些事的,我们走进店里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陆叔,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言儿和一地泛着寒光的玻璃渣,猛然之时,我竟有些愣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言儿,他就那般站在那里,孑然一身,店堂上莹白色的光倾洒而下,好似飘零零的大雪一般将他至此埋没。

我望不到了,依稀之间,我好像看不见他了,他的身影只也似一面残叶,好像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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