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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光棍汉的生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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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确实没有姓米的人家,既然你相信那个叫米爱卿的女人会在这里等你,你就在我这里先住下来,她也可能不叫这个名字,总之见了面再说。咱们喝酒吧,我不怎么会做饭,要不然我给你炒一碗黄豆?撒点盐吃着吃着就吃饱了还能下酒。马五说着就拿着碗掀开一个装有黄豆的瓦罐。

于迁说:我会做饭,也会炒菜。

根据马五家现有的土豆、白菜、胡萝卜,于迁没用多大工夫就做出四道菜,其中仅土豆就做出两道,一个是凉调土豆丝,一个是油炸土豆片。

马五对眼前的四个菜,表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并说:你是厨师?年纪轻轻的居然有这样的手艺!好吃,都好吃。

于迁说:我就是一个厨师,我和米爱卿是在一个饭店认识的。她在饭店做服务员,后来被经理调到收银台。马五边点着头,一只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衣服里抓挠着,末了他突然站起来,又将手迅速伸进裤腰,抓出一个类似蟋蟀一样的小东西,开开门丢了出去。

这时,有人在叫喊着:五哥,五哥在吗?

门外叫喊的男人有点奶声奶气,于迁等了好一会儿,奶声奶气的男人才摇摇晃晃地进了屋。马五“噢”了一声:兔儿还没有睡觉?坐下喝杯酒吧。叫兔儿的男人也没有客气,顺手将拐棍往桌子下一撂就坐在了小凳子上,另一条腿却直直地叉在桌子旁。

兔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马五端着酒杯等待着。

快拉鸡巴倒哇,就你这东倒西歪的几间破房子也敢叫三宝殿?你又喝多了哇?我来是给你商量正经事情的。兔儿说完之后,用嘴角朝马五抽动了几下。于迁笑了笑准备起身回避他们的谈话,不料马五拉住于迁的手: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兔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白天你提溜个拐棍形同春风摆柳,黑夜又挤眉弄眼装神弄鬼。看,把我的客人都搞得紧张了。

兔儿把酒杯往桌子上“啪”地一蹾,只见他闭着嘴,喉结在细长的脖子上一蹿一蹿的样子。马五拿起酒瓶望着兔儿,有些疑惑地说:你的意思是再来一杯?

兔儿冲马五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把她给你送来。

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她嘛。

马五说:离月底还有十天呢,你这么早把她给我送来做什么?十天……马五有些激动地把两根食指比划成“十”字放在兔儿眼前。兔儿轻轻拨拉开马五的手说:就算我求求你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外出办事。马五咕叽咕叽地咽下两口酒:其他事都好说,这个事没得商量。你回去吧,好好照看着她,要有半点闪失,小心刘所长铐走你。

其实,这个村子挺大的,如果不是白天亲自游走在这样的“八卦阵”,是绝对感觉不到这些街巷的复杂。仅仅在高远处瞭望,谁都会感觉这里乱七八糟没有一个整体形状。完全可以这样说,每当在高处俯视这个村子,它似乎给人一种很随便的样子,就如同婴儿在床上撒了一泡尿。

现在马五和于迁基本以平行的速度穿行在一些弯曲的街巷,马五时不时伸手指点着左右,当他们问起一个叫米爱卿的女人时,村里人大多以惊讶或者冷漠的目光报以回应。目送他们走远,拐进另一条街巷时,总会有人冲着他们的背影摇头摆手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冲他们的背影吐唾沫。所有一切举动,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他们似乎很排斥马五,以及和他相跟的客人。连续穿过几条巷子,都能听到稀里哗啦噼噼啪啪的声音,马五说村里就要分钱了,大家都迷恋上了打麻将,通宵达旦乐此不彼,有的人甚至一条胳膊扎着输液管,另一只手仍然搓着麻将牌。

将要走出又一条巷子时,一个高大的街门口趴着两条狗,此时狗已经警觉到巷子里的动静,于迁的脚步有些犹豫了。马五说:没事,你不要理它,倒背着手走过去就行,它们都是会计家的狗,村里的重要账目都在它们家保存着,另外还有一些重要人物也经常在他们家吃吃喝喝,没狗把门咋行?于迁笑了笑表示同意他的看法。于迁壮着胆子昂首走过会计的大门口,那两只狗果然没有张牙舞爪。

从小巷出来,感觉大街上豁然开朗。

现在街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马五的舅舅,于迁对这个人印象深刻,另一个男人看上去比较瘦弱,但是皮肤细腻脸色也挺光泽。马五说那个瘦弱的男人叫赖书生是村里的医生。此刻,马五的舅舅被赖书生托着下巴,他的脚后跟已经踮的老高,正张着嘴吐着舌头。经过一番观察之后,赖书生松开马五舅舅的下巴,略有所思之后,继续盯着正用手背擦口水的马五舅舅,在医生的吩咐下,他再次张开了嘴,医生把自己的一根手指插进他口中,问是这个牙吧,这个吗?对方嗷嗷直叫。赖书生安慰着:好了好了。话音未落那颗如同石钟乳一样的牙齿就从马五舅舅的嘴巴里掉在了地上。

马五的舅舅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沫,再用手抚摸自己的腮帮子时,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我还正盘算着去城里看牙医呢。赖书生在自己印有红十字的手提袋里取出一块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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