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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有令使互相背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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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携冰棱划过,剑影相加,眨眼间彦卿便与刃过了数招。少年看着年纪虽小,于剑术的造诣上却在仙舟难寻敌手。

两人各后退一步,然而刃却将剑锋一转,气势内敛。

彦卿作格挡态护在丹恒身前,镜流不知何时而至,霜寒凝结的剑锋悄然对准了刃的后心。

列车组的人看着匆匆赶来帮忙抵御裂界生物的云骑骁卫,又看一眼前方如处风暴中心的四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还听见三月七偷偷和星说了一句,“想不出来…他们仙舟人的爱恨情仇真是相当复杂啊。”

我此时却若有所感往建木处投去了一瞥。收起手中的叶,我迅速灌注自己的力量将叶化作长枝,令丰饶玄鹿衔枝而去,算是捎个消息。

…毁灭大君,幻胧。高傲的家伙,她也的确有高傲的资本。不过,我还是要提供她一点先手援助——毕竟目前她可算是半个“丰饶”的自己人。

既是与药王秘传达成合作的盟友,我这个令使当然要“兢兢业业”地当一把。

玄鹿踏上麟渊境中心浩荡的水面,直直朝着围绕建木的中心遗迹而去。

我面上勾起一抹冷笑,继续悄悄偷看下面发生的好戏。

对于自己的处境,刃仿佛一无所知。他继续不紧不慢道:“小子,重新认识一下吧——你身后的这个家伙。他是犯下仙舟十恶孽之首,被驱逐之人——饮月龙尊。”

彦卿瞳眸因震惊而微微扩大,他略回头看向青年,对方眉头微蹙,垂下眼眸——再睁眼,气势已经浑然内敛。

悬浮于低空的水珠纷纷落下,回到地面变为薄薄的水层,一片平静。枫红色的叶的虚影飘落水面,化为不见。

彦卿一时左右为难,但剑锋仍直指那负着星核猎手恶名的刃。

局面一度僵持。

“故人难得相会,又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长靴踏于水面上的铿锵之声。

来人的金瞳敛着锋芒,却用夹着叹息的一笑化去了凝滞的空气。虽不明显,僵持的几人以及列车组的成员见到他时不约而同地略缓和了态度,彦卿更是欣喜道,“将军!”

我坐在离五人感天动地的相会地点不远处的大树上,啧啧叫好。

师徒三代齐了不说,这仇人对仇人的关系——天哪,复杂得简直像是什么食物网一样。

“…只是不巧,眼下并非了却过往恩仇的时机,还请诸位助仙舟一臂之力。”

“…啧。”

刃到底也没再说些什么,手一挥收起了长剑,再下一瞬踏风而去。镜流足尖点着水痕后退几步,也循着刃离开的方向追去。

丹恒退了几步,却没有退到列车组几人之列,背对着他们没说什么。星与三月七没由来地感到一阵陌生,只是丹恒朝她们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两人方才将心中吊着的石头放下。

尽管有些变化,他还是那个丹恒。

“将军,他们!”彦卿眉头一簇,却见他负手微微点头。

“彦卿,你随他们同去。剩下一路便由我,与星穹列车的诸位一道——自然,那位蹲在树上的姑娘,围观了如此之久,既然都来了,不如一同前往?”

他金色的瞳眸微微笑着眯起。

彦卿得了命令,小小的个子带着飞剑唰地离开了。列车组的人当背景板观战了半天,听到景元的话,果真三月七这个姑娘又是一吓,“不是吧,树上什么时候藏了个人?”

杨叔扶了扶眼镜,镜片折射出锐利的冷光,“从我们遇到刃开始就在了。”

是她…星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那个从繁茂树叶中走出的乌金长发女子身上。

“啊,久仰大名啊,罗浮的将军。”

我站在离他们几米远处,挥挥手表示打招呼,当然,我尤其和星友好地进行了视线交流。对方神色复杂地盯着我,手中的炎枪仿佛下一刻就要脱手而出。

“原来是【寿瘟祸祖】的令使阁下。”

喂,脸上笑眯眯地客客气气说话,手上的刀都抽出来了,不愧是仙舟人啊!

“将军称呼的倒是客气。”我丝毫不慌,“【神实】即将凝成,恕不奉陪…”

我神在在地说完这番话,离去的背影又顿住,“哦对,”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了下,感受到身后一群人瞬间紧绷难免觉得有点好笑,我也的确没绷住自己的笑容,“…方才那出故人重逢,实在有趣。”

话音刚落,我啪地迅速离去…毕竟再不走容易提前开打,我还要先去幻胧那边把神实完全催化。

然而完全错过了那群人复杂的神色。

……

丹恒,或许现在应称呼他为饮月君。

身后是麟渊境中心浩荡的水面,以及乌云渐渐汇集中心的残缺的遗迹大门——那里,还存留着一尊面容模糊的石制雕塑,与他的身形隐约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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