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击的笑来:“苓妹妹回来便好,我们刚刚来向兰先生辞行,只是……”
谢苓歪了歪头,故作茫然:“只是什么?”
林华仪面色有些为难,嘴唇动了动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一旁的李婉看不下去,直言道:“这有什么说不出的?你那好先生,正会情郎呢!”
语毕,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狐疑地看着谢苓和雪柳道:“你说之前你先生唤你来她房里,可有证据?”
“该不会是你瞎诌的吧?”
谢苓神色慌乱,白玉般的脸瞬间涨红,她嗫嚅道:“苓娘不敢撒谎,先生确实唤了我,只是我腹痛,因此让雪柳假扮而来。”
李婉睨了谢苓一眼,又对着一旁的雪柳道:“你当时来兰璧房里,什么都没看到?”
雪柳求救地看了眼谢苓,又猛地低下头,小声道:“不…不曾。”
李婉刚想抽雪柳巴掌,就被丁扶黎捏住手腕。
她回眸瞪对方,丁扶黎却看都不看她,只是松开手冷声道:“诸位不觉得奇怪吗,咱们大声在门外谈论,兰先生却一声不吭?”
李婉冷笑,反唇相讥:“这有什么稀奇,说不定是她觉得羞愧,不敢作声呢。”
丁扶黎皱了皱眉,颇为不喜李婉的言辞,道了句:“我进去看看。”
随后推门进屋。
不一会,屋里的烛火大亮起来,丁扶黎焦急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速速去请大夫,兰先生昏过去了!”
夫人们面面相觑,眼中皆是震惊。
李婉看好戏的笑僵在脸上,一脸始料未及。
众人鱼贯而入,谢苓吩咐雪柳去请大夫。
其实她之前替兰璧把过脉了,就是急火攻心昏过去,安静躺会自然会醒。
只是不知道此刻兰璧是还在昏迷,还是装昏。以防万一,她得让雪柳做好准备。
进到内室后,就见兰璧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衣着完好,并无不妥。除此之外,床上有个半米长的柱形枕头,竖着摆在她身侧。
李婉正是把此物映在幔帐上的影子,认成了“情郎”。
林华仪知道今日这事,是彻底失败了。
她暗中咬了咬牙,怎么都不甘心,想着兰璧除不掉,能拉谢苓下水也好。
于是一脸担忧坐在床侧,用帕子擦了擦兰璧额头的细汗,继续把事情往谢苓身上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唤来院内一个圆脸侍女,问道:“我们来之前,你家先生可还好着?”
侍女福身跪下,恭敬道:“苓娘子来正院前,奴婢正好去屋里添茶,那时夫人还跟奴婢说了话,想必是好着的。”
林华仪斥道:“胡说八道,这事怎么可能跟苓妹有关。”
侍女面色一变,忙跪下磕头:“奴婢不敢说假话,苓娘子走之前,还让院里的侍女小厮们无事不要打扰先生。”
林华仪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谢苓,沉默不语了。
林华仪和侍女这话,直接将谢苓架在了火上。言外之意,是谢苓的侍女来之后,先生才出了问题的。
在场之人,无不猜测,之前正院门口拦着的侍女,难道是谢苓的人?
谢苓不知为何害兰璧昏倒,害怕被人发现,于是派安插的侍女一起阻拦,没想到李婉性子泼辣,直接闯了进去。
之所以让雪柳假扮自己,想必是自己去处理证据了。
这么一想,好似一切都通了。
从假扮她的侍女,到拦门的侍女,再到她慌张的脸色,最后到圆脸侍女的话。
一切证据,都指向谢苓。
谢苓正要说话,就听到有小厮来通传。
“各位夫人、小姐,谢大人来了。”